于聚义
4月27日上午,我们夫妻俩驱车沿着312国道,寻访当年红二十五军的足迹,目的地是蓝田县葛牌镇。
一路向东南方向,深沟绿植,让闷热的天气有了凉爽之意。车沿山涧的公路行约20公里处,是唐代大诗人王维隐居之地。在辋川镇东约3公里处的河对岸,见铁大门开着,我们停好车,步入景区,过了峡谷水泥桥就进入王维故居辖区。正纳闷时,一位壮汉大吼一声:“谁让你们进来的?赶快出去!”我问:“这是王维隐居的地方,不让人进?”那人不但没有礼貌,而且蛮横无理地说:“岀去,出去!”夫人还想理论,那人气势汹汹朝我们走来,嘴里充满了污言秽语。我看这山野乡民蛮不讲理,只好劝夫人休矣。
刚刚还充满趣意,却被这素质低下的家伙搅和了。
车行不远,一个依崖而建,正门上“辋川山居”映入眼帘,门口沒有停车的地方,只好驶进大门,试探地问了一位正在打扫卫生的妇女,她指着右后边的停车场。
停好车,夫人信马由缰去巡视这个民宿院子,我则与一位男工聊了聊,才知这院子开始是蓝田县里一位投资者将移交的军营改建的,现在被西安一位老板租赁下来做民宿。谈到营收,男工悄声告诉我,人家不是为了营利,而是为了朋友们有个聚会的地方。
夫人问:“喝壶茶要多少钱?”两位清洁工均摇摇头,“不知道价。”还是一位年轻人走过来回答:“68元。”我又问男工:“王维故居这么近,这老扳怎么不开发?”他告诉我,王维故居投资者亏大了,村民三天两头要这要那,老板弄得跑路了,再加上景区内有军事设施,不便大规模开发,更不能大张旗鼓参观,要严格限制人进入,就连村民,每家只有一个进门证,因为里边有老百姓的土地要拾掇。听了这些个原因,让我们冲淡了刚刚遭遇的不快。
离开“辋川山居”,沿着路标,大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路程,“葛牌古镇”门楼出现在眼前。
紧接着,红道路,红地标,红灯笼,一组组雕塑形成的红色公园一个接着一个。
停下车,步入红油漆刷的弯弯曲曲的小道,地上还有黄色五角星,移栽的粗壮的国槐吐绿,观赏树开着粉色的花,沿辋川河而建的红色景区,至少有三组群雕。观看当年红二十五军纪念的文字,注目金灿灿的群雕,让我们感慨万千。
车又行了五公里,到了葛牌镇,复古的街道,入口处有一牌楼,“葛牌镇”,行草写的不错。
在古街深处,我们参观了红二十五军的指挥部(现在是纪念馆)兼苏维埃政府的院子。这里离蓝田县城东南48公里处:的葛牌镇,一座其貌不扬的青瓦小院,就是葛牌镇当年的区苏维埃政府所在地。其价值是西安地区建立起的第一个红色政权,为劳苦大众带来了希望,让人肃然起敬。
1935年2月,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十五军在吴焕先、程子华、徐海东等人率领下从鄂豫山川长征入陕,在葛牌镇全歼围敌,有力地粉碎了国民党军队的围追堵截,在鄂豫陕省委领导下创建了西安地区最早的红色政权,组织贫苦群众开展了轰轰烈烈的革命斗争,成立了游击支队,农民有了自己的武装队伍,发展壮大了鄂豫陕边区的革命力量。所以说,蓝田是革命老区,孕育、产生了一大批革命先驱,为中国革命贡献了许多领导人。
走出纪念馆,时过正午,饥肠辘辘,我们俩在门对面的小吃店,要了饸饹面和稍子面,然后驱车返回了。
路上,我整理思路,认识到过去只知道徐海东是军长,程子华是什么职务的片面性,其实1934年中央派程子华到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工作,任红二十五军军长,不久开始长征,1935年初到达陕南,开辟了鄂豫陕革命根据地。1934年11月,吴焕先任红25军政委,与程子华军长、徐海东副军长,创建鄂豫陕革命根据地。1935年8月,红二十五军到达甘肃陇东地区的泾川,政委吴焕先同志英勇牺牲,徐海东代理红二十五军政委和鄂豫陕省委书记。
这里让我想起了毛泽东主席率领中央红军将要到达陕北时,给行至甘肃经川的徐海东写了一个纸条,要给中央红军借2500块大洋,以解生活与军需之急(有乡间传是毛主席试探徐海东之说),徐海东接到纸条后,立即叫来军需官问还有多少钱,军需官回答还有7000块。徐海东说:“留下2000块,给中央红军5000块。”
新中国成立后,毛主席还念念不忘。1955年授衔时,提议徐海东为前12名,名列粟裕之后,由于元帅名额有限,与粟裕仅授予大将军衔。有人说从1940年之后,徐海东因病不再担任要职,为什么授他大将?毛主席语重心长地说:“徐海东对中国革命有大贡献的。”
看了葛牌镇的苏维埃纪念馆,让我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……